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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一直在修改以前的论文，有一年前的，有三个月前的。当然是觉得不忍睹。虽然当时便知道文章存在许多漏洞，但到底是没有生出现在这么强烈的厌恶，否则大约也无法完稿。遂庆幸起了当时还未长出现在的挑剔。

我想起许久以前读过的话，大意是过高的审美会阻碍创作。所谓眼高手低，未必真是好高骛远，也可能只是心有余力不足。

而写东西这件事又要自恋、又要有与自己保持疏离的清醒，如果有信仰，还要顺服。品味过高真不见得是好事。

而在我看来，科班训练的一大问题是，它迅速地提高审美，却无法给你与之匹配的创作能力。你输出的质和量几乎只看你的造化。

我觉得这有些像进化论——你负责制造更多的选项，而学术审美机制来替你选择发展哪一支。但它不能替你突变。